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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還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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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張啟山...我真的得走了...”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你也可以去上海!不過現在你得先跟我回長沙,到了長沙安頓好一切我自然會送你去上海,再跟你父母親提親。”

“我的父母不在上海,你也別想提親的事兒了...”

面對張啟山,清一色是解釋不通的,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就算說了,他能信嗎?就算他能信,現在這個情況她也什麽都不能說!

“好了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無法消氣的...可是給我個機會好嗎?我們先回長沙...”

張啟山的話聽著倒不是有多堅定,只是怎麽說呢...反正清一色就是知道他是個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人。再說了,今天不管她答不答應跟他一起回長沙,這趟列車也會朝著長沙的方向行駛。她拒絕得再堅定,都改變不了現在這樣的事實。

“那好...我和十五叔一個包廂。我知道你包了這節車廂。”

“我不同意,你...”

“我現在和你沒什麽關系!你身邊不是還帶著這位尹小姐嗎?我都聽說了,你為她連點三盞天燈。”

“你知道的,我那個時候是彭三鞭。”

“我知道,我也知道,彭三鞭只是個名字,那個點天燈的人不是彭三鞭,是張啟山。”

清一色不想和他再廢話,有些話多說無益,結局都是註定的。

“尹小姐,希望你可以向我的未婚妻解釋一下。”

清一色不聽自己的解釋,張啟山想方設法地為自己洗清嫌疑,身邊的尹新月也被拉了出來。

“額...”張啟山不是彭三鞭,尹新月也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張啟山竟然還有個未婚妻,而他這個未婚妻還是那天她抓住的小老千...“...這。”

尹新月覺得尷尬,本來她對張啟山確實有了些心思,可這一番鬧劇下來,想通了來龍去脈的尹新月深深地覺得,這個張啟山並非良配。男人長得好,有勢力,有擔當又怎麽樣?對自己的女人不好就是個渣!分不清遠近親疏,為了別人委屈自己的女人,這是昏;意氣用事,為了所謂的兄弟,動不動就拋家舍業傾盡全力,這是莽。長得再好,他張啟山也只是個昏庸的莽夫而已。跟了他的下場,尹新月看了清一色就心有戚戚,暗自慶幸,還好自己陷得不深。

終究清一色還是跟著張啟山回了長沙,龍十五一路上沒再給他鉆空子,寸步不離地守在了清一色的身邊。

好不容易到了長沙,張啟山以為這樣守在清一色身邊的龍十五就會放松一下警惕。天不從人願是常事,所以龍十五不僅沒有放松對清一色的看護,反而貼得更緊。每天恨不得連睡覺的時候都守在清一色的身邊。

好在龍十五沒有那麽喪心病狂,沒有天天守在清一色的房門口。

這一天張啟山特地在外面忙到了深夜才回家,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溜進了清一色的房間。

經常下墓練出來的夜視能力,在這種時候有了很好的發揮,張啟山很快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找到了清一色的所在。只要一想到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親密接觸過,這樣那樣了,張啟山就覺得自己全身的熱血都沸騰。越想越覺得自己應該早日跟清一色的家人提親,這樣以後哪兒還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那還不是光明正大想來就來。

越想越堅定的張啟山也不打算放過近在眼前的肉,三步當做兩步直接跨到了床邊,隨手脫下自己的軍裝扔在了床邊。清一色聽到床邊的動靜,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叫喊就被張啟山堵住了嘴巴。

那個熟悉的氣息清一色是不會忘的,努力地推拒著身上的人,清一色不想讓他得逞。

“唔...唔唔唔...”

可張啟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一張口,他就趁機將舌頭伸了進去使勁得吮吸。沒一會兒清一色就覺得自己都快缺氧了...可張啟山半點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手還不規矩地從睡衣的下擺伸了進去。

兩個人之前不敢說是夜夜笙歌,但只要張啟山在家,那麽一場被翻紅浪是在所難免。所以對於清一色身上的敏感點,他是再清楚不過。

就見男人的大手在清一色輕薄的睡衣下面來來去去,清一色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呻/吟/聲出來。

張啟山的大手在清一色的身上點著火,這火也燒得他自己燥熱異常,見火候差不多了,他提槍上馬直奔主題。

又是一夜抵死纏綿,兩個人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一天,可清一色心裏清楚,有些事情變了就是變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做完之後,張啟山抱著清一色進入了夢鄉。第二天他醒得很早,看著懷裏的女人張啟山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做生活,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還是活著的。第一次,他忘了家國天下,忘了兄弟大義,忘了前塵往事,只記得眼前這個女人的名字和樣子。內心的深沈在這個早上變得無足輕重,他突然想牽著她的手在長沙的街頭好好逛一逛,不開車。看看日出,再走到日落,累了就休息,渴了就喝水,然後一天又一天直到生命的盡頭。

清一色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張啟山盯著自己,滿眼深情。清一色嚇了一跳,有點兒懷疑張啟山是不是被什麽不幹凈的東西給附身了!不然一個粗糙的漢子,怎麽能突然就變得這麽溫柔繾綣?

見清一色醒來,張啟山不給她把話問出口的機會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那架勢,好像還要來一場晨間運動。

清一色摸著他光裸的背,這才註意到張啟山的身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紋身。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有紋身...”

“以前...”張啟山語塞...以前每一次他都是做完就睡,第二天離開的匆匆忙忙,兩個人根本沒有在做完的第二天溫存過。張啟山他有夜視的能力,可清一色沒有,兩個人每次都拉著燈,她又哪來的機會看清楚他的身上有點兒什麽?

“不說以前了...以後你多的是機會看。”

“以後?...切...”

對於所謂的以後,清一色態度十分不屑,她自己心裏已經十分清楚明白他們將來會面對的命運,她也做好了接受的準備。看著還一無所知的張啟山,清一色不知道怎麽告訴他也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方式把這些話跟他說出口。而且,她也不是很想跟他說...說她報覆也好,任性也好,不負責任也好,她就是不想說。

憑什麽他說要挽回她就要樂顛顛地答應?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他不知道說話要算話這回事兒嗎?哪怕是他後悔了,也要堅持下去啊。哪兒有人後悔了立馬就推翻自己之前的說法的?

清一色不覺得自己會為了張啟山留在這個時代,畢竟留在這裏意味著她要失去自己的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熟悉的朋友和生活環境,甚至在那個世界的理想。為了一個男人拋棄這麽多真的值得嗎?清一色問了自己一遍,答案立馬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不值得!她甚至連第二遍都沒有去想,當時就決定了跟著十五叔回去。

回去了,大不了她就一輩子不結婚,今後她的生活裏失去的不過是一個愛人而已...

“你不需要去工作嗎?二爺的藥也求回來了,不給二爺夫人送過去嗎?”

“二爺的夫人...”

張啟山說起這事立馬沈默,二爺的事情很難辦。鹿活草已經給丫頭吃了,可卻半點用不管,她的身體還是一天一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下去。

“二爺的夫人...怕是不好了...”

“...這怎麽會?你傾家蕩產換來的藥難道不管用?新月飯店莫非賣假藥?!”

“藥是真藥...只是丫頭的病...已入肺腑膏肓,本來以為是尋常的藥物不能起到作用,沒想到這樣的神藥也不行。”

“丫頭到底是什麽病?怎麽這麽嚴重?”

“...不知道是什麽怪病,只是人越來越虛弱,身體總是無故疼痛。前段時間,還咳出了血。據給丫頭看過病的大夫說,她現在畏寒怕熱,身體十分虛弱,病竈不止在一處...脈象十分微弱...”

“是不是還食欲不振,失去了味覺,偶爾還會暈倒,身體會突然劇烈疼痛?”

“你怎麽知道?”張啟山的聲音忍不住地拔高,納罕至極,這二爺夫人的病癥,清一色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唉...”

清一色只是嘆氣,這種病在現代社會都沒得治,更何況在這種地方。

“我以前有親戚得過這病,這樣的病在後期,只能靠著嗎/啡緩解疼痛...有的治好了,沒幾年又覆發了...可是治好的幾率也沒有那麽高。完全看運氣...有的人運氣好,沒怎麽治就能好,有的不好也能拖著病體活個幾十年。還有的,一知道自己得了病本來能治好的,結果自己嚇唬自己兩個月就沒了命的。說到底這個病,借助外力是一方面,關鍵還是得看自己...”

“這到底是什麽病?”見清一色說得這麽詳細,張啟山立馬就信了她的說法,心思也跟著活絡了起來。

“我們那兒管這種病叫做癌癥...癌細胞會吞噬身體內的好細胞,而且還會擴散...在借助外力的條件下要是能夠激活自體的免疫力,就能夠抵抗病魔的侵襲。可如果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那才是真正的藥石罔顧。”

“張啟山...”

思索了一下,清一色還是決定說出口。

“要是我能幫你弄過來幫丫頭續命的特效藥...你就放我走吧。”

清一色知道,以她們家的財力,搞來國際上最新最有效的抗癌藥物是不成問題的。而她,也是唯一有財力也有能力把這藥物送來給張啟山的人。

現在,就看張啟山怎麽選了...兄弟,還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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